如果没有亲眼目睹，谁会相信“明星竟然会在街头卖草莓”呢？最近，这个不可思议的场面出现在了保定街头。曾经是央视春晚相声节目的常客，如今却成了在街头卖草莓的普通摊主。有人想合影，却被要求“买两盒草莓才能合影”。虽然大家以为这可能是在拍摄某个节目，但周围并没有看到摄像机。

随着高晓攀亲自证实，他确实是在摆摊卖草莓。虽然3月的保定阳光明媚，春意盎然，但街头的寒意依然无法掩盖。为了抵御寒冷，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鸭舌帽、冲锋衣一应俱全。尽管摊位上方挂着显眼的红色顶棚，草莓却无人光顾。没有顾客的高晓攀不时走到隔壁摊位“串门”。

这位曾经德云社的得意门生，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呢？出乎很多人的意料，高晓攀虽然在德云社待过两次，却并不是郭德纲的弟子。即便他有意，郭德纲也并不想收他为徒。原来，高晓攀早已拜相声演员冯春岭为师，因此他和郭德纲属于“同辈”。

当高晓攀第一次进入德云社时，德云社还处于发展初期，名气远不如现在。两人因理念不同，最终分道扬镳。高晓攀选择自立门户，成立了一个与德云社不同的相声剧团，取名“嘻哈包袱铺”，定位年轻人市场，剧团里的演员全是80后。

在早期，这个策略的确让“嘻哈包袱铺”迎来了飞速发展。作为班主，高晓攀更是收到了春晚的邀请，风光一时，前途一片光明。然而，随着市场竞争的激烈和与创始人的分歧，嘻哈包袱铺开始在变革中寻求新的生存机会。因此，高晓攀选择了“多元化”发展。

2017年，电影《兄弟，别闹！》的上映标志着他的转型之路正式开启。然而，电影的上映并未带来预期的成功，反而遭遇了大量差评，甚至有观众表示，如果不是花了钱，早就离场。电影的失败并不是嘻哈包袱铺的唯一难题，接下来的困难更为严峻。

和传统相声相比，情景喜剧更能俘获年轻观众的心。开心麻花的情景喜剧成功示范了这一点。相比之下，嘻哈包袱铺的相声演员转型为喜剧演员，显然失去了相声观众，也很难吸引喜剧观众。而越来越受欢迎的脱口秀，也逐渐分走了原本属于嘻哈包袱铺的年轻观众群体。

随着网络短视频的崛起，传统相声形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对于高晓攀来说，街头卖草莓的原因很快有了答案。虽然他宣称这是为当地文旅部门做宣传，但一个知名相声演员甘心接受这样的商业活动，也难掩其“落寞”之情。摊位冷清，他没有助理，也没有观众，一个人在寒风中孤单地站着，尽显尴尬。

或许高晓攀没料到，真正夺走嘻哈包袱铺“饭碗”的，竟不是德云社，而是迅速发展的时代。相声逐渐被边缘化，2025年春晚的相声节目仅有8分钟，而去年春晚还有13分钟，几分钟的时间已能预示着相声的受众在日益减少。尽管如此，这短短的8分钟节目也未能避免被观众批评为“零散如段子拼凑”，缺乏完整的叙事线。

面对这些问题，除了艺术形式的“被遗弃”，更为严重的是相声缺乏创新，一直依赖于“老本”。中国的互联网用户数量已达10.9亿，而短视频无疑是对相声的最大威胁。但似乎高晓攀并未重视这些变化。翻开嘻哈包袱铺的团购平台主页，销量仅为200单，带货商品更是寥寥无几。主页上的短视频几乎没有与观众的互动，只有一些现场演出的片段，点赞数和评论数都十分有限。

即使在卖草莓时，他依然放不下架子，手机架支起，按下了“直播”按钮。曾几何时，明星在网上直播曾被视为“低贱”的行为，但如今，直播电商吸引了大量明星参与，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高晓攀代表的“守旧”人群，或许只有破旧立新，才能找到自己的出路。